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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下是設定
緦蕾=slav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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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離開這裡吧。"管家說著,那話中對象的人動作一頓,以不甩動裙擺的優雅速度轉過身。
"請妳離開這裡吧,我有方法的!"不如以往那樣穩重,臉上也收起平日那帶點痞樣的笑容,不知是害怕主人隨時會歸來,抑或是被稱作背叛的這層罪惡感所為,管家臉上是緦蕾不曾看過的焦慮不安,瘦高的纖細軀體懺抖,那支撐身體倚靠在幕桌上的雙手彷彿隨時會崩塌...
(啊啊...為了我嗎?讓你不惜做出這個決定。)緦蕾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男人。
"主人他...其實很難過的,雖然錯不在妳,雖然這一切是他自己所下的命令...但..."單手掩面,從口中傳出的聲音帶有許些迷惘,他低著頭,垂下的瀏海掩藏住因痛苦與不安而緊皺的眉間,和他緊閉的雙眼。
共同分享的秘密壓垮了的心,道德與良知的譴責,當他輸給了這些,當他想起他們所不應該擁有的正義時...同伴,變成為敵人嗎?
漆黑的眼眸中閃耀出一絲緋紅殺意,女僕等待著,用她手邊所握起的銀具等待那充滿禁忌的字句。
"在這樣下去妳會也被殺的...我也不想再看見...看見他傷害自己了..."將頭微微撇開,那扭曲混合自嘲的笑容映入眼簾。
(啊...是嗎...)
緦蕾走向前,裙擺在空中盪出弧線,伴隨銀器墬地的叮呤聲響,她握住了他的手,那隻企圖遮掩自己無能的手。
她笑了,在橘黃色夕陽的柔暗光線中,她露出不曾出現的溫柔笑容。管家有點不知所措,除了那只掉落在地的銀叉,更甚的是首次感受到她屬於人的溫暖,從手心與手臂傳來的真實,被牽引著觸摸她纖瘦的臉龐,充滿東方神秘色彩的美麗氣息,與淚珠滑過一旁的朱紅嘴唇。
"因為是你,請你...將這份心意執著的守護著..."緦蕾輕輕的將他的手放下。
"緦蕾...我..."
"如果是你...一定沒問題的...讓我們一起努力好嗎?"

碰聲響,門扉敞開。
房間的主人手褚象徵地位的拐杖,以非常不合禮儀的姿勢站立於門口---單腳站立,可想而知這麼強大的開門力道是踹出來的。
外加白痴都看的出來的憤怒。
"主人!"管家抽起被緦蕾握住的手快步走向門口,但被門口的人以一句"給我滾"給震在原地。
"給我滾,沒聽到我說的嗎!你這個叛徒!"
"不是的主人,請您..."
"滾!"怒吼,手上的柺杖因無處可發洩的憤恨,揮擊門框而應聲斷裂。第三次的命令,管家的焦急轉為絕望,他閉上雙眼,依舊對主人行以該有的禮節,便踏著如往常同樣節奏的步伐離開房間,關上門。
緦蕾沒有轉頭,回到以往面無表情的樣子。
主人沒有回頭,直直的走到前者身前。
"你愛上他了?"他問。
"沒有,主人。"她答。
"沒有?那你們的約定呢?難道你對他也是逢場作戲?"
"...."緦蕾在這個對話中首次沉默,她閉上眼,待長長的睫毛所引領出來的,是如同那個下雪夜中,他所看到的堅定。
"我不會離開您的。"正如她不斷誓言著。
"少騙人了!以為這招我會相信妳?哼...把我看扁了吧!妳以為我跟妳殺的那些人渣是一樣的吧!"斷裂的柺杖頭領起緦蕾的下巴,主人已經收斂起狂怒的姿態,轉變成他平日高傲的語氣。
"妳怎不笑了?對著我就不會笑了?他很好心啊,要帶著你這個淫穢又罪惡的少女逃離是吧?怎麼?他沒叫你殺了我嗎?"
"沒有,主人。"
"誰相信你啊!"一揮杖,硬生生打在絲蕾的臉龐。她沒有動,僅僅是頭撇了一邊,連眉頭也不皺一下,任憑嘴角鮮血滲出。
"妳想要我相信你,現在去把他給殺了,把那個叛徒給殺了證明妳對我的忠誠!"主人走到桌子的另一邊,將刻有家徽的拆信到一手扔到緦蕾腳邊後,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。
"...這是您的心願嗎?"動也不動的問了這句,一如往常。
"沒錯!這就是我的心願!"主人怒吼,將臉面向落地窗,他不要她看到他現在的表情,他知道自己的可笑,身邊最親最信賴的兩個棋子,居然愛上對方!他不能接受,在棋子的心中,他就是國王,他是絕對,在這場遊戲中他們只應該為他而行動!
然而現在呢...騎士要皇后離開棋局?這是多大的笑話!多大的恥辱!

"...我知道了。"緦蕾的聲音從背後傳出。主人突然驚覺,轉身,她看到緦蕾皺起眉頭,雙眼充滿他見過的哀傷---如同那個男人死前的哀傷,在落日餘暉中顯得格外悽涼。她用腳尖輕輕踢起拆信刀,倒印著茶黃光芒的刀鋒在空中旋轉,刀柄穩確的落在緦蕾手中。
"一切如您所願,吳主。"拎起裙擺做出她在管家特訓中所學習到最優美的行禮,隨後裙擺在原地飛展成毫無菱角的圓,她一個箭步衝出房門,在走廊上發出輕的不可思議的足踏聲響,對著正在與女僕商量明天晚上宴會菜單的管家衝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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