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下設定
flighty=法提
abandon=艾柏藍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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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色的初雪,大廳傳來的驚歎聲卻確實實掩蓋過瞬間的呼救聲吧?亦或者,這倒在暗處的男人根本沒有發出任何聲響。
他大口喘息著,腰際上刺著一只銀色的長針,針的另一頭垂釣著朱紅色的水晶圓球,正覆蓋著自己溫熱的血液...最諷刺的或許正是,那是他送給她的生日禮物---從中國商人那買來的一對名為鳳凰的髮髻...
鳳正刺著自己,而凰則讓這對髮髻的主人緊握在右手。
晚風夾帶著白雪吹入室內,揚起的絲質半透明窗簾後,美麗的裸身正染滿緋紅,宛如從地獄招來的魅魔般,令人無法感受到恐懼的美麗。
「咳咳...!」男人咳出鮮血,但眼神裡缺沒有絲毫惶恐,更甚的說,他眼裡有著讓人無法判讀的笑意,正對著眼前這位讓自己陷入生與死之間最無助的狀況的少女。
「呼...終究...妳還是動手了...緦蕾...」勉強止住的咳嗽,法提喘息著。
而緦蕾仍沒有動作,僅僅是,逆著月光靜靜站立在窗邊,手中仍臥著那只髮髻---凰。
「妳對我...對我說過的...都是...騙我的...嗎...?」緦蕾輕輕搖頭,片片的雪花自她黑色的長髮落下。
「...是嗎...看來...到最後...我還是...沒有辦法...咳咳!」又是一陣巨咳,法提感覺到自己就連睜開雙眼都很無力,而緦蕾刺入自己身體的傷口又不致於讓自己這麼快死亡,他知道,他會像其他人---自己所接管過、同樣是死在這美麗花朵下的屍體一樣,只能無力的等待結局的到來。
只是,他仍想問,藉著傷口的痛楚讓他拼了命保持意識,至少...至少...至少法提要知道...「是妳的主人...是他...下令的...是嗎...?」

緦蕾踏著輕柔的步伐,在法提的身旁蹲下,冰冷如雪的左手輕輕扶上法提慘無血色的臉龐,銀月照映她側半的臉,那是法提從未見過的悲傷,深邃的漆黑中沒有淚水,卻讓法提知道,這問題的答案是正確的。
「...呼...是嗎...原來我...這一切都...是妳給我的假象...」法提笑了,眼角留下了淚珠,滑過臉龐,劃過緦蕾纖細的手指,與雪花融化的水珠一齊混入未凝固的溫熱血液中。
「...從我身上...妳已經..知道...密碼了...吧...」虛弱的聲音,法提放開原本緊壓傷口的右手,輕覆在緦蕾撫摸自己臉頰的左手上,輕柔的就如平常他那樣紳士的作風,他盡力的讓緦蕾感受到他的想法,他珍愛的,至今仍沒有後悔的愛。
「至少...讓我...在妳身邊...我...已經...」
緦蕾俯身,親吻法提臉上的淚水,而後,高舉起緊握髮髻的右手。
「啊...我所愛的...艾...柏藍德...」
「緦蕾--------!!」
花開,緋色花瓣散落在純白的雪中,鳳凰齊飛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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